一颗苹果

请杀死我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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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眼】Call Anytime

*宋旻浩x金秦禹

*猫房爱情故事,全瞎编的,ooc

*BGM:《CALL ANYTIME》金秦禹/宋旻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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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旻浩半夜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被呆坐在外面的金秦禹吓了一跳。

客厅没开灯,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堪堪分辨出墙上的时针已经走过了数字3。

“秦禹哥?”

他试探性地小声唤了一句,分贝不高但就两个人的密闭空间而言绝对足够听清,可结果却不见沙发上的人回头。

慌乱情绪瞬间从脚底爬上脑袋,宋旻浩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自己是看见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又或者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哥哥一夜之间患上了麻烦的梦游症。

“哦,旻浩啊,”安静片刻才终于有声音回应,金秦禹习惯性地又按亮了自己的手机屏幕,接着失望地低下头,“抱歉,吓到你了吧。”

宋旻浩松了口气,摇了摇头,有点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不睡,坐在这里干嘛?”

“...没事。”

“在等谁消息?”

金秦禹心事被戳穿,慌慌张张把手机往背后藏,“不是啦。”

宋旻浩默默拿起自己的手机,随便打了一个表情符号发了出去,刚刚还言之凿凿说不是在等消息的哥哥听见自己的手机响,第一时间划开解锁。

“还说不是。”

沮丧的神情不忍心看,宋旻浩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近几天姜昇润不止一次问过秦禹哥是不是在谈恋爱。毕竟一直攥着手机,时时刻刻在意震动的人实在太过反常。

金秦禹每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旻浩便在一旁抢白说谈什么恋爱,工作重要。他也只好跟着附和点点头小声说,嗯工作重要。

姜昇润看宋旻浩摆明了一脸醋意又别别扭扭不肯承认,心说你一直黏着,哥哪来的机会恋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顺手把车里的音乐声开大了些。

不知道深夜广播为什么非要放些爱而不得的苦情歌,金秦禹把手机收进外套口袋,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车速很快,桥上的夜景在眼前飞速倒退,连上一块巨型广告牌上的标题都还没读完便绝情掠过。这时候人最渺小,也最无力,视线所及通通留不住。

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


“我随时都可以联络哥的,是不是?”

距今最近的一次见面,他送金秦禹到宿舍楼下,语气有点撒娇一样地问。

金秦禹的手搭在车门上,愣了一瞬又下意识点头答应。

他或许没听懂男人话里的暗示。随时联络,是很单向的、极其霸道的要求。我有空才会找你,或者说得更直白点,我无聊了,想取乐子,才会找你。

如果此时此刻朝夕相处的弟弟在身边,一定会狠狠地敲他的脑壳,要他不许答应做别人备胎。

但,金秦禹没拒绝。

姓名前缀的年龄数字跨过三之后,他似乎越来越不懂拒绝了。时常稀里糊涂答应些事情,做不来的也只好自己咬着牙消化。有队友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些,一个人就很孤单。

恋爱也如此。

开始好像也没多么喜欢眼前的人,比自己小两岁,不太出名的海归派演员。只是没拒绝约会,相处几次后男人僭越似的跳过牵手和拥抱步骤,直接欺身吻过他的唇角,他紧张得心跳,以为是爱情久违的光顾。

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连他们是否算确定关系都忘了问。

“不过,哥,”他得意地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聊天的时候就别总是用kk和hh了吧,有点老土。”

金秦禹小心翼翼地回忆这两个字母在自己屏幕上出现的频率,明明更多时候都是宋旻浩这样发,他在心里腹诽。

“知道了。”

他低头,有些抱歉地回应道。

晚安吻轻飘飘的,似乎是廉价的施舍。可还是让金秦禹脸红了很久。他对这些直进的、甚至有些唐突的撩卝拨最没有抵抗能力。


“真的这么想他的话,不如直接打电话。”

刚一进宿舍,宋旻浩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他实在受不了金秦禹这样。

“啊?不是...”金秦禹僵住,下意识反驳,又觉得不妥,“我很明显吗?”

“哦,很明显,让人心烦的明显。”

硬卝邦卝邦的,回答没好气。

“旻浩啊,我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金秦禹低下头,可疑地吸了吸鼻子,“我不太行吧,恋爱。”

宋旻浩眉头紧锁,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逼得面前的人下意识倒退。他轻哼了一声,答非所问道,“你哪里容易。”

像偶尔心情不好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猫一样,敏感又脆弱。

哪里容易,连我都追不到你。宋旻浩这样想。

 

世界上好看的人大致分两种,清楚自己好看的,和对美貌毫不自知的。

而金秦禹算是中间的异类。

上节目的时候mc开玩笑问过他是否也知道自己好看,他不好意思,却默默承认。可这条规则似乎只适用于winner的金秦禹,而不适合30岁的普通男人金秦禹。

身边相熟的工作人员有时都会打趣说,我们秦禹要和很好很好的人恋爱哦。

言外之意不过都是劝说他不必在亲密关系中如此自卑,但收效甚微。

面对不算温柔的人,他仍然手足无措,不设防备敞开自己。

宿舍的暖气好像开得太足了,穿着运动服外套甚至有些微微出汗。

金秦禹喝完茶几上的最后一罐啤酒,把衣服脱掉,只穿着薄薄的短袖平躺在沙发上发呆。

听见吸着拖鞋的脚步声,他闭着眼睛喊了声旻浩啊,却没有像熟悉的那样听见回应。他睁开眼睛,被离得太近的、放大的脸庞吓得一愣。

“干嘛吓我啊。”

嗔怪似的拍了一下宋旻浩的脑袋,又捂住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

见他耳朵都红了,宋旻浩恶作剧得逞,嘴角弯了弯,“哥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金秦禹拿他的话当真,苦恼地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脸,“但我最近好像长肉了吧?”

“嗯,但还是很好看。”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掌环上了自己的腰,宋旻浩倒吸一口气,不自然地偏了眼神。

“你最近太瘦了,”以手臂做尺,堪堪环住丈量他的腰身,又发出惋惜的感慨,“旻浩啊,得多吃点饭才行。”

对于心思澄澈的哥哥来说,不过是普通的对话,可心生旖旎的人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他知道哥哥不会示弱,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偏偏要眼神湿漉漉地关心你,他便没了理智。

宋旻浩绷紧了身体,尝试忽略腰上的轻柔触感,却适得其反。

他甚至控制不住想要突破这层冠卝冕卝堂卝皇的关系以下犯上。


金秦禹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干脆真的顺势抱住了他,把脑袋搁在弟弟的肩膀上无奈地倾诉,“他好几天没有联系我了。发消息也没有回。”

“可能在忙呢。”

唇边的酒气逡巡过颈侧和耳畔,宋旻浩舔卝了舔嘴唇,胡乱答道。

“明明是,手机不离手的人啊,怎么会忙到连回复我都不行呢。”

“喜欢他吗?认真说。”

金秦禹想了几秒,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他还不错的,如果我很快要入伍的话,他——”

宋旻浩主动分开了这个礼貌的拥抱,拒绝听到自欺欺人的说辞。

“哥喝多了。”

语气平常,丝毫听不出埋下的试探。手指攥紧,偏偏要装作疏离又克制。

忽然失去依靠,身体重心不稳,金秦禹摇晃了一下又慢慢站直。

他觉得自己没有喝醉,才这么几罐啤酒不足以让他理不清思绪。只是他看向宋旻浩,一些奇怪的色彩正在瞳孔中迅速剥离,跟着眼睛开始起雾,世界变得陌生。

他怀念起几秒钟前的肌肤接触,下意识抬起手臂想讨个拥抱,又很快反悔,掩饰一样抓了抓头发。

这是做什么。

仓惶预备转身逃跑,却被拉住了手腕。

手机震动姗姗来迟,金秦禹却忽然生出想要直接挂断的念头。

“不接电话吗?”

“哦——”他回过神来去点手机屏幕,无意碰到了免提按钮,对面的男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

“秦禹哥!”

打招呼也依旧元气满满,像是从来没想要解释这几天以来消失的缘由。

“嗯。”

低头的动作使微长的头发从两侧垂下来,金秦禹胡乱用手拨了一下,被自己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

“在干嘛呀,声音听起来不是很舒服呢。”

宋旻浩板着脸,站在客厅里一副铁了心要听完他们对话的样子。

“没事,准备睡了。”

对面没有任何疑心,自顾自地说着话。

“明天有行程吗?想见你了。”

金秦禹抬头对上宋旻浩的视线,像猜到什么一样,拿起手机想要回自己房间去。


有心的话一定能察觉到听筒这面的异常气氛。细微肢体碰撞的声音,衣料摩擦的声音,和没来得及发出便被另一张唇堵回去的惊呼声。

宿舍一定是温度太高了,酒精催生的潮热染得金秦禹的脸颊发红,不留神松开的牙关也被趁虚而入。他意识到宋旻浩正在吻他,眼睛一酸,眨动带出的眼泪滑到嘴边,被他们吸吮着消化干净。

“挂断了吗?明天我们见面吧,我去宿舍接你。穿好看一点。”

举着手机的手僵在身侧,他尽量拿远了些,避免被人听去一室春光。

大概是拙劣又轻浮的调情手段,电话那边又补充一句,“虽然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单方面挂断的忙音持续几秒,手机掉在地毯上,悬在半空的心也跟着着陆在一片绵卝软中间。

揽住腰的掌心瞬间发力,像是被那句话刺卝激到了一样,宋旻浩把他贴紧自己用力地亲吻,直到呼吸不畅的哥哥率先向后缩着推他,他才肯松手。

金秦禹弯着腰喘气,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像是被欺负狠了。

“这么讨厌我吗?”

宋旻浩扯着嘴角苦笑。

金秦禹还在反复揣摩自己不合时宜的如擂心跳和逆来顺受的回应之间是否有必然的联系。和那个男人浅尝辄止的吻完全不同,方才扑面而来的情卝欲几乎要淹没他整个人。

拼命交换气息后氧气极度匮乏,他怎么也没办法再正常呼吸。

不知道一个人跌坐了多久,听见宋旻浩房间传来震耳的音乐,他才捂着脸小声回答已经没人在意的,那个问题。

“...不是那个意思。旻浩啊,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正在音响里播放的这首歌。

可是宋旻浩躺在床上,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关掉声音。

他一直小心翼翼隐忍的心意竟被一个荒唐的、冲动的、毫不温情的吻全盘托出。

他一定吓到了哥哥,自己也乱了阵脚。

想了一百种补救方式,解释说是失误、一时意乱,嘴唇上下一碰也不难做到。

但也太过自私。

过往幻想过无数次,在金秦禹身边空出位置的时候再好好告白,一拖再拖,最后暗恋的心思干脆成了习惯。

如果没有打破就好了。他在手机上写了好多遍道歉的说辞,又一一删掉,反反复复几次最后居然打出一个表情符号发给了一墙之隔的哥哥。

他慌张地坐起来,屏息等待着金秦禹的回应。

一分钟,或许更短,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周围仿佛凝固一样,直到翩跹的文字跃上屏幕,他的世界才得以重新运转。

-【睡吧,旻浩晚安。】


宋旻浩这一晚睡得不踏实,早晨醒的时候眼睛也肿了。

推开门又刚好撞上金秦禹在门口欲言又止。

四目相对无言,金秦禹脸上的红晕重新浮现,眼神匆忙移开,假装平常地打招呼。

“...早。”

“今天出去的话,”宋旻浩见他已经洗完了澡,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晚那通电话的邀约,一字一句地嘱咐道,“记得多穿点,冷。”

金秦禹没答应也没拒绝,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睛,关切地喃喃道,“怎么肿成这样...”

他以为一夜时间足够他整理好心情。可在门外徘徊许久不敢敲门,带着隐约的期盼和雀跃,却收获一份云淡风轻的叮嘱。

而现在他又为自己这种毫无意义的试探感到羞耻。

他认真地望向宋旻浩眼底,读不到一丝的慌乱和颤抖。

原来是自作多情作祟。

赌气似的穿了不算厚实的、略显腰身的外套,金秦禹站在门口照镜子,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回自己的招牌微笑。

他整理好头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进口袋。

“秦禹哥。”

他闻声回过头,眼前被一大片毛茸茸的蓝色猝不及防遮住。

“嗯?”

宋旻浩还穿着睡衣和拖鞋,和他要出门的打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被那条蓝色围巾妥帖地围住,只露出一双明显也没有休息好、爬满了血丝的眼睛。

尽管他再怎么想要打起精神,眼神里的疲惫也骗不了人。

他盯着宋旻浩宽阔的肩膀和衣料上洗出的褶皱失神,身体里已经在叫嚣着,若能感应到任何挽留的讯号,便要放下一切去拥抱面前的人。

宋旻浩揉乱了他的头发,“哥今天很漂亮,早点回家。”

他没能如愿。


出道以后经历过许多事,渐渐养成了靠写歌和工作来麻痹自己的习惯。宋旻浩在工作室的电脑前坐了整整一天,桌上堆满了写了铅笔字的白纸。

脑袋里太混乱,好不容易闪出的想法落笔几句之后也没了下文。

几乎每张纸上都无意识地写下过金秦禹的名字。

或大或小的,似乎靠着一笔一划就能实现些什么任性的妄念。

宋旻浩把相对整洁的一张挑出来,在金秦禹三个字旁边随意勾了几笔。

见过他画画的人都夸他有天赋,他却第一次希望自己画不出哥哥的模样。他没办法直视纸上的人,没办法看他的眼睛,更没办法抑制自己企图弄脏他的冲动。

他太喜欢他了。

世界上任何浪漫的歌词都不足以描绘。

他心烦意乱地记下此时此刻的全部想法,拆分又重组,码了几行歌词又哼着谱上曲调。

歌曲写完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宋旻浩揉了揉眼睛,看着标题那一栏上的光标闪烁,认真敲上了一个“her”。

对他来说,哥哥是男是女好像根本不重要。他这份没人要的喜欢只有他自己珍视,所以他写成歌,想着无论如何要给金秦禹听过一次才算没有遗憾。

宋旻浩收了东西跑出工作室,飞快地往宿舍的方向奔去。


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宿舍门口,他才后知后觉想起金秦禹的约会大概还没结束。而自己的头发因为跑得太快,有一部分乱七八糟地竖着,显得狼狈。

他绕到那辆车的右侧,不经意瞥见了车里的人。

刺眼的蓝色围巾被拨到一边,露出一整片白卝皙。

血液疯狂涌卝向大脑,宋旻浩甚至有些病态地生了暴力的心思。

他看见车里的人正把头埋在金秦禹的颈侧,而他可怜的哥哥却因为空间狭小或是力气差距悬殊,一直挣扎着推不开压在身上的人。


金秦禹听见车窗在耳边被敲响,趁着男人不备开了车门想逃,跌跌撞撞摔进一个熟悉香味的怀抱。

那瓶香水还是他送给弟弟做礼物的。

他抓卝住宋旻浩的胳膊,鼻子磕在瘦弱的胸膛上,有些酸痛。

“你干什么?”

施暴的人反倒首先发话。

宋旻浩忍着怒气保持最基本的礼貌,紧紧地环住怀里的人,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请问您是在做什么?你没有看到他不愿意吗?”

男人被问得一愣,跟着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我们是情侣。”

察觉到怀抱稍稍松懈,金秦禹急忙摇头,小声解释道,“不是的...”

“听到没?我哥说不是,请您注意自己的行为。”

酸意十足的宣战,却在金秦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以后,令他也徒增底气。

宋旻浩笑了,笃定地说道,“他喜欢的是我。”


进了门才琢磨出丢脸。明明也没说什么,他就这么大言不惭地给自己贴了标签。宋旻浩想了半天要怎么解释刚才的幼稚行为,可金秦禹却只字未提,给了他默认的错觉。

连猫都看眼色躲到一边,给两位父亲让出了谈话的空间。

“旻浩呀,”金秦禹见他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巧妙绕过尴尬话题,从口袋掏出今天在路边买到的纹身贴,“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宋旻浩啊了一声,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由衷地称赞,“好看,你想贴吗?”

“嗯。”

虽然有过跃跃欲试的时候,但好奇问过好多次纹身会不会疼,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金秦禹更是迟迟不敢行动。

于是就爱上了收集好看的贴纸。刺破皮肤留下的图案太隽永,他或许还没准备好承担时间期限是永远的事物,人也一样。

贴纸就不同。没什么重量的美丽短暂在皮肤上停留,来去都不会痛。像极了速食爱情。

“帮我贴吧,”他这样开口请求道,摘下今早宋旻浩亲手为他戴的蓝色围巾,又按捺不住抛出问题,“不想说点什么吗?”

纸片沾湿以后需要按卝压片刻,宋旻浩趁着低头帮他在脖子附近作业的间隙,吞吞吐吐地说自己今天写了首歌。

为他写的。

“反正...好不好听我不知道,我写得很认真就是了。”

金秦禹摸卝摸卝他的脑袋,宠溺地笑,“那你唱给我听听。”

音源大雾的成绩不是假的,他写的歌不可能不好听。只是不知道歌词为什么听得人流泪。

他说,明天和我非常合适,请让他变得适合我吧。


“贴好了。”歌唱完一段,宋旻浩轻轻移开手掌,对着喉结附近的图案吹了口气。

抬头就看见咬着嘴唇,拼命想忍住哭腔的人。

一直在脑海中拉扯的那根线终于被扯断,宋旻浩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掉眼泪,“对不起,哥,是我太莽撞了。”

任谁也不会忍心苛责莽撞送上全部爱意的少年。尤其是在他们经历过如此如此多的事情以后。

对他们来说,爱情好像太奢侈了。可心动终究诚实,伴随着局促的渴望。

金秦禹顾不上眼睛里不停涌上来的水汽,手臂圈住宋旻浩的脖子,不得章法又很执着地吻他,用几近不可闻的音量说,旻浩啊我好像真的喜欢你,我怎么办啊。

我好喜欢你啊。


再也不必忽远忽近。

再也不必委屈、嫉妒或是不甘。

一起长大一起生活是种很奇妙的关系,它能消解所有爱情故事里最深刻、最浪漫的部分。

取而代之的是,习惯陪伴,从未想过失去。

遍体鳞伤后仍然伸出手释放爱意,原来哥哥才是勇敢的人。

唇卝瓣短暂分离,宋旻浩抵着他的额头笑着说,拜托以后不要再等别人了。

Call Anytime,无论何时何地,永远在线,永远为金秦禹待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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